辜鸿铭一语成谶——来自心理哲学家的视野报告

辜鸿铭一语成谶——来自心理哲学家的视野报告

本文撰稿? ?李占春 《之我精神导论》作者——（注：之我或灵魂之我——灵魂之王、灵魂的主宰、灵魂的主人、哲学之我或哲学层次的我。）

辜鸿铭是清末民初一位学贯中西的学者，他踩着西方文化仰望中国文化，又用西式的犀利来鞭挞中式的迂腐和愚昧。1924年，68岁那年，他在日本东京大学礼堂演讲，他说——我下面说的话诸位可能要吃惊，实际上连日本人都不是真正的日本人，应该说今天的日本人才是真正的中国人！……日本人是唐代的中国人，那时中国的精神，今天在日本延续着，在中国却已失传了……讲到这里，他敲打着拐杖大骂了一声——王八蛋！其实，一声王八蛋表达了他内心的失落和无奈。话说，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，清朝已经覆亡了，辜鸿铭却一直留辫子不愿剪，其实仅是其灵魂之我恨的表达，但我们世人一直引以为怪。《导论》<恨——我之本能>指出——恨，是之我对外的一种排斥，是之我的本能。之所以产生此起彼伏的恨，是因为之我需要释放、需要挣脱压抑、需要调整平衡。恨，是之我的保护神，也是之我的一种本能。通过恨，人的之我得到了纾缓和调整，人的情绪也就趋于了正常。

先来看看辜鸿铭身世。辜鸿铭1857年生于南洋马来半岛西北的槟榔屿一个英国人的橡胶园内。其父辜紫云是英国人经营的橡胶园总管，操流利的闽南话，能讲英语、马来语。其母是金发碧眼的西洋人，讲英语和葡萄牙语。1867年，橡胶园主布朗夫妇将作为义子的10岁辜鸿铭带到了英国。辜鸿铭求知上如饥似渴，从英国到德国，从爱丁堡大学到莱比锡大学，他先后掌握了英文、德文、法文、拉丁文、希腊文等九种语言，获13个博士学位，是满清时代精通西洋科学、语言兼及东方华学的中国第一人。他翻译了中国“四书”中的三部——《论语》、《中庸》和《大学》，创获甚巨；并著有《中国的牛津运动》（原名《清流传》）和《中国人的精神》（原名《春秋大义》）等英文书，热衷向西方人宣传东方的文化和精神。“不论你走到哪里，不论你身边是英国人，德国人还是法国人，都不要忘了，你是中国人。”……在临行出国之际，其父亲在祖先牌位前焚香对他告诫，显见辜鸿铭都身体力行做到了最高境地。

话说1880年，辜鸿铭结束14年求学生涯返回故乡槟城。1885年，辜鸿铭前往中国，被湖广总督张之洞委任为“洋文案”（即外文秘书）。1901年，清廷曾以“游学专门”名誉赐他为“文科进士”。1908年，宣统即位，辜任外交部侍郎。1913年，和泰戈尔一起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。1915年在北京大学任教授，主讲英国文学。1927年，辜鸿铭从日本游学回到故国。日本人推荐他做新组建的“安国军政府”大帅张作霖的顾问。张作霖对这位穿前清服饰，留小辫的老古董很奇怪，直截了当地问：“你能做什么事？”辜鸿铭怔怔地看着这位大帅，丝毫也找不到当年张之洞总督那待人如宾的影子，乃拂袖而去……

彼时，留着小辫子的辜鸿铭，对前清依然揣着一种怀念，因为学而优则仕是中国文化在中国文人身上的最高端体现，辜鸿铭学以致用在前清的体制下实现了人生抱负。而民国初的乱象，他与之格格不入，他反击的办法就是用辫子彰显其之我的唯一。《导论》<之我之歌>指出——之我的唯一是人生命最坚决、最坚强的意志符号；即便濒临死亡，人也念念不忘谈及我我我。之我，一直连接并延伸至人的死亡，“我”是唯一。如歌儿所唱：我是我 多么特别的我……尽管之我历经岁月，但“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”， 之我宁可自己毁灭，但永远不会向外投降，之我宁死不屈……‘之我唯一’如果动摇了，或者过分‘唯一’之我——唯我独尊，人的精神便会出现障碍和麻烦,严重的以致切断之我与思维联系，任由疯癫或逆施行为发生，在道德层面表现为决绝、绝情、残酷、变态及六亲不认等。这些叛逆，实则也是之我活的意志使然，是之我回应‘唯一动摇’的挣扎。